*复习了一遍法外者v2，soy笔下的桶的战斗姿势有严重卖肉嫌疑（真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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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透过他薄薄的一层眼皮告知已是早晨。
“我感觉自己像一条被观察的狗。”杰森躺在床上捂住眼睛，顺便挡住了达米安的目光和太阳刺眼的光线。
“我只会这么看我圈养的蜥蜴。”
“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安慰我，但情况一点也没变好。”杰森叹息了一口气。今天是周六，意味着达米安不用上学，他出现在这里，就表明布鲁斯·韦恩还没打算正式把他的儿子领回去，而他得照顾这个小魔王一整天。
他从床上坐了起来，后颈闪过一阵疼痛，他嘶了一口气，心里骂了好几遍昨天那人下手不知轻重，“话说回来，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？”
“这是我的房间。”
杰森很好地理解了达米安的不讲理，“好吧，我懂了，他们把我们分到了一间房，但没给我们两张床。”
“哼。”靠在衣柜上的达米安把头偏向一边，语气比平时弱了一些。
杰森顿了顿，“你看起来有点郁闷。”
“斯莱德居然还活蹦乱跳的。”
杰森走下床，摊开他的行李，抓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出来，“你说主教？他不应该活蹦乱跳的吗？”
达米安翻了个身，手虚掩着腹部，重量落在一只脚上，“懒得和你说明白。”
修道院的吃食一般很简朴，达米安听说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。要不是说话带刺，杰森认为他绝对是很好养活的一个孩子。
这么想着的时候他伸出手在走廊里揉了揉达米安的头发，达米安打开了他的手，瞪了他一眼，目光有些愠怒，但什么也没说。
给杰森的感觉，达米安很累，他的声音不再盛气凌人，眼神略显疲态，杰森怀疑他甚至一宿没睡。
在他们走向食堂的途中，杰森就之前的话题问道，“你为什么会诧异主教还好好的，难道他被什么人陷害了吗？”
“最好是。”
杰森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，“听起来像是个人恩怨。他怎么招惹到你了？”
“他就是个混账。”达米安呸了一声。
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从拐角走出来一个人，看清对方的瞬间杰森立刻尴尬地闭了嘴。比他矮了半个身子的达米安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斯莱德看到他们说道：“哦，我正在找你呢。”
杰森眨了两下眼，“找我？”
“不。”斯莱德稍微低下身子，对着大概是气得发抖的达米安说道，“找你。我听人说，你翻墙上房顶的功夫了得，我正好想找人把教堂房顶的洞补上。”
达米安咬着牙从牙缝里道，“我要是听你的我就不姓韦恩。”
十分钟后达米安出现在了教堂的玻璃房顶上。
因为斯莱德告诉他如果不修好教堂房顶下面筑巢的鸟儿就会冻死。
“‘要是听你的我就不姓韦恩’，真敢说啊，小鬼！”杰森站在教堂里，抬头看着达米安，朝他恶劣地吐了个舌头，捂着肚子笑得不可开交，“韦恩就要失去他的儿子了。”
达米安修好房顶并没花多长时间，杰森第一次肚子咕咕响的时候他就下来了。
杰森到目前还认为达米安挺宽空大量的，直到那个臭小子把他的头按进了米饭里。
“我已经手下留情了。”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人的达米安如是说。
杰森花了半个小时才把头发上黏糊糊的米饭洗掉，他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，不能和一个小孩认真。但这些心里催眠似乎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他忙着给布鲁斯·韦恩的手机打电话。
“好吧，忙着。”电话里传来温婉的女性声音时杰森明白他得自己驯服达米安的顽劣。
可未等他从哪个角落把达米安揪出来，主教突然找上他，告诉他仪式准备就绪。
临近夜晚时他们在教堂内举行了小型的仪式，与杰森同一批进来的修士统一被正式录取，由于纠结于上场的先后顺序——人们普遍认为第一个接受主的恩赐的总是最幸运的——斯莱德提出一个建议，让几个修士以自己的理解总结圣经，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尽力撰写，最后评估最优者最先。
这根本难不倒当年校园一霸的杰森，他可是神学院的优等生，别说总结圣经，随便说一句其中的话他都能说出来在哪个章节。所以这个近似的比赛的过程根本难不倒他，还差二十分钟的时候他已经写得差不多了，其他人还卡在某个章节不知该如何总结。
斯莱德这个时候走过来检查众人的进度，杰森满意地写完最后一笔，抬起头来却看到了斯莱德紧皱的眉头。
“孩子，你写得这么快，会错过真主的预言。”斯莱德拿起他写得满满的几页纸，道，“一个小时的限定是有意义的。”
杰森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限制，他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斯莱德，心想对方既然是主教，那大概不会是在捉弄他。他道：“我可以再补上几个额外的……”
“让我来帮你。”
杰森没来得及做什么，只见斯莱德优雅地撕开了其中几页纸，然后把开头的几张还给杰森。
“现在你可以花多一些时间重新抄写这一部分。”他挥了挥手里残破飘零的纸条。
主教端庄沉稳地从教堂的侧门走了出去。杰森揉了揉自己的脑袋，盯着手里薄薄的几片稿纸发呆。
——我可能写糊涂了，刚才斯莱德没过来，也没人撕毁我总结的圣经，对吧？
——一定是这样，看，整整齐齐的一摞，就是比刚才薄了一半。
杰森举着他写了半个多小时的残片，在教堂暗黄的灯光下凝固着。
——他他妈什么意思！？
——什么意思！？故意的吗！？
——帮我是几个意思？这叫帮我？我理解有问题吗？他是不是成心捉弄我？还是我对帮助这个词从来都记反了意思！？
在这剩下的二十分钟里他再没写下一笔。
杰森思考到底是斯莱德是故意的，还是流程就该这样是他想多了，皱了二十分钟的眉头，最后哪种观点都没说服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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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他回到自己的房间，达米安霸占了他的床，现在的他没心情继续早上的闹剧，于是坐在床边的地上，头发被自己揉成一团乱草。
“达米安，我可以加入你的阵营吗？”
读着《忏悔录》的男孩朝他看过来一眼，又转回头去：“随你，只要不拖后腿。”
“那本是主教的书吧？”杰森看着达米安手里精装版的封皮，说道，“哦，我懂了，你其实很敬佩斯莱德。但你不善于直面表达，所以当面嫌弃他，背后偷偷用他用过的东西。”
达米安翻过一页，丝毫不跟杰森计较争吵，“我只不过在找他可能留下的阴谋。”
虽然现下的杰森不想做什么有利于斯莱德的事，介于他刚被他气得不轻，但管教达米安仍是他的分内职责，“你这是偷盗，把书还给他，达米安。”
“它就放在那，没人告诉我是谁的。”他反手看了眼书皮，“上面也没有威尔逊的名字。”
“你把它从属于别人的空间里拿了出来，这就构成了偷窃。”杰森认真地说。
达米安翻白眼，一手合上了书，“好吧。我真的受不了你试图说教的模样。我宁愿蝙——我爸打我几拳。”
“你爸打你？”杰森瞪大了眼睛，震惊地望着达米安，“这件事情你怎么从来没说过？天啊我不知道你忍受着这些，你应该学会保护自己，这种事情要和能帮助你的人说……”
达米安捂着耳朵，“上帝那个叫耶稣的！能不能赶紧把这个傻子领走！？”
TBC.
